苏怀里依旧‘睡得死死’的楚娆,小声询道。
“与我同坐。”
祁苏的声音惯来清越,又夹杂着男子特有的气息,楚娆的头靠在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衣料上传来的喉口的震感。
她的耳尖瞬时变得通红,幸好天色渐晚,才没被对面的四九看出来。
待进了马车,祁苏将楚娆抱在了侧面的厢椅上,楚娆才装模作样地呢喃了几声,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了眼。
原本她还担心醒来与祁苏对视,颇有些尴尬,谁知楚娆往右一瞥,祁苏竟早已经靠在后座的软绸上,阖着眼闭目养神了。
这样也好,楚娆松了口气,既是无事,她便左右随意环顾起来。
马车内饰清雅贵气,车厢四壁包裹着素色锦缎,黑柚木质的六椀菱花櫊窗上亦是月白色绸帘。而车壁四角还分别置放了一朵舶来船上才能买到的琉璃高盏烛灯,使得车内如白昼澄澈。
然而视线转了一圈,要说最好看的,还是眼前这个衣冠胜雪的俊秀男子。
淡雅如雾的琉璃烛光下,肤色似清润白玉,因下山而沁出的薄汗沾湿了边发,映出的额角下颚轮廓分明。
眉目如画,唇色如樱,就像是从画卷里走出的男子,说不出的俊雅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