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我有点渴,帮我将香果茶拿过来吧!”
李嬷嬷领了命,一番叮嘱才依依离去,心下却还是不放心:姑娘明明一美人胚子,却整日里不学女子描红,没个正行,爬树易钗,混迹街市陋巷,玩的跟个泥猴般儿,倒是今儿个像个姑娘,却又钻进马厩不出来……
起风了,卷起枝头杏花,香雪如海,苏鱼在廊下伸出手,坠落掌心之上,正玩得不亦乐乎——
一声若有似无的闷哼声传来,苏鱼回头便见一浑身是血俯卧在地的少年,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利箭,箭头深入皮肉,血黑如墨,那箭头必淬了毒。
血已止住,若再不施救,也是凶多吉少,她是心软之人,前世见不了虐猫杀狗之事,近日那宁远侯府世子因她戕害一人命之事,更是觉得是在给她折寿,只祈祷可以让她多做善事,以减罪孽。
此时,见少年挣扎要起,便撒开手中杏花,奔至少年身前,制止他,“你别动!若再动,会碰到伤口。我去叫人,你受伤很重!”正欲起身,一骨节分明的大掌缠上了她的手腕。
指间,淬了血,像是要捏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