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好多的迷茫和隐约的哀伤。
她原以为,只有她过得不好。可留在光明世界里的他们,也有这么多的不如意。
这个晚上,周文菲和妈妈歇在黄惠南家的客房里。
周玉霞说,黄惠南让她帮着一起带喻青琰,起码能带三年,每个月给她三千五,这工资比一般的保姆要高了。
周文菲有点犹豫:“带小孩很辛苦的,你手还没完全好。还有偏头疼,发作时要休息的,怎么带人?”
“你南姨家活不多,不会特别辛苦。万一我头疼,你下完课就过来帮帮我。我去做别的事,也会碰上这个问题,其他的雇主还没有自家亲戚通融呢。”
见女儿点头,周玉霞帮她把辫子拆了:“早点睡,明天要去学校报到。”
九月一日,办妥入学手续,周文菲前往紫薇楼的502室。她以为自己去得挺早的,结果还是宿舍里最后一个到的。
三位室友都是S市本地人。不奇怪,S大在外省的招生比例一向偏低,录取分数很高,但在本地,恰恰相反。
周文菲走进去时,一宿舍的人都停止交谈,面向她。她有点怯生地说:“我叫周文菲。”
因为说普通话,他们便以为她是外地考进来的,问她是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