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调戏人家。他随便找个话题聊天:“什么时候军训?”
周文菲说:“后天。”
“在哪儿?”
“高射炮兵师第五团。”
好巧,当年喻文卿也在那里军训。
“真的?”周文菲不信。十多年前,S大远没有今天的招生规模,自然也没有今天这样气势宏大的排场,七千多个新生要兵分三路,赶往三处军训基地。
见她面前的碟子被两个生蚝的壳挤满,喻文卿拿走,给她换了干净的骨碟。
周文菲低头一看,碟子里有七八个剥好的虾。
她想起小时候有次在喻家吃饭,被炸过的虾壳扎破手指,盐分渗进伤口,疼得很。因为周玉霞说过,那顿饭很重要,爸爸想调到后勤处。虽然不明白爸爸的工作和去喻伯伯家吃饭有什么关系,但她知道不能当场哭鼻子,扫大人饭桌上的兴致,于是跑到厨房呆着。
喻文卿进来,看到她可怜兮兮地含着手指,问一声怎么啦,她眼泪就掉出来。他什么话也没说,帮她洗干净手,拿创可贴贴上,要带她回到餐桌上。她别扭地说她吃饱了,不想去了。喻文卿也没有勉强,过几分钟端进来一小盘剥好的虾给她吃。
再也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