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郎又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一看自家婆娘这样子,就知道那爱干净的毛病又发了,赶紧去倒水,重新勺过,让她好好洗,自己也不闹她了。
等霍香梅洗好了,许三郎再洗,“婆娘,你给我刷刷后背,昨天不小心滑下一个坑,刮伤了,你给看看。”
霍香梅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是拿起丝瓜瓢子。
许三郎也不怕冷,□□裸的坐在马扎上,让霍香梅给他洗后面,他自己刷着前面的。
许三郎的后背也是黑黑的,像他的脸一样,上面新伤加旧痕,纵横交错,看得霍香梅开始有点心疼了。“家里又没有药,我明天找疾医去买点,平时家里也备着点。”
“唯唯。”
“起来过水吧。”霍香梅不敢用力刷,只是拿汗巾把伤后的血迹轻轻的沾去。
“唯唯。”过好水后,许三郎穿上霍香梅给他做的睡裤,上炕就睡下了,很快就发出打呼噜的声音。
在这个狗都没有一条的村子里,夜里似乎都回荡着许三郎的呼噜声。
霍香梅反倒没有甚么睡意了。
这汉子一直不说,可是一家十口人的生计都压在他身上。无论是跑西域做掮客,给管事的低声下气,做狗腿,还是打猎把好的都卖了。他从来没有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