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根本没有半点惊艳,同看花花草草没有什么不同。
可这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奉承才能令他满意。
她平日里高速运转的大脑难得有点死机,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道:“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好人。”
应该两个字让语境变得很微妙。
如果放她走,就能坐实好人称号,如果反之,那这句话其实得加个问号。
可惜时机不对,碰巧荆念的手机震起来,他接起,也没看许柔的表情,直接就坐回了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越洋电话,大概是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他说着德文,发音标准到令人发指。
男人的嗓音偏中低音,特别是发小舌音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缠绵味道。
只是许柔的神经绷得很紧,根本没什么心情欣赏,她腿都站到发软对方还没有结束这个电话,只得把一边的羊羔毛垫拖过来,盘腿坐在上头,眼巴巴盼着他能大发善心放她走。
良久,荆念终于屈尊降贵分了点注意力给她。
少女额头抵着笼柱,纤细的手指绞着裙摆,一副被禁闭的生无可恋模样。
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怜。
荆念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刚好结束了这通电话。他的眼瞳比常人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