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人在出租车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
十年前的这天,满心满眼都是许淮颂,十年后的这天,又为了个因他而起的官司奔波忙碌。
她是上辈子做天使,折翼的时候砸着了许淮颂,这会儿才要来还债是不是?
阮喻感慨着偏头望向窗外,眼光淡淡的,直到视线里映入“至坤律师事务所”几个黑体字。
事务所是独栋建筑,整体偏近北欧风,也不知是谁的审美,一股“性冷淡”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下了车,到前台报姓名,跟接待人上了三楼。
领她入内的小伙子看她一路沉默,笑说:“阮小姐是头一次来吧,咱们事务所没那么严肃,您不熟悉才觉得拘谨,多来几次就好了。”
阮喻低咳一下,小声说:“我其实不太想多来几次……”
“……”也是哦。
陈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您挺幽默的。”到了楼梯口伸手一引,“直走到底,左边那间就是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姓陈,您可以叫我小陈。”
阮喻说“谢谢”,到了洽谈室门前,敲三下门以示礼貌。
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应该是刘茂的声音。
她按下门把进去,见棕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