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对面人。这时候静下来,她才慢慢接受了,自己真的在高中毕业八年后,遇见了许淮颂这个事实。
然而面前的这人,好像是许淮颂,又好像不是。
除了五官差不太多,他其他地方变化还挺大的。个头拔高几分,身板结实一些,不像当年那样瘦成竹竿,周身也似镀了层岁月过滤、沉淀而来的成熟气韵。
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
不过岁月对许淮颂真是慷慨啊。
要知道,寻常人都是打磨出了地中海和啤酒肚。
想到这里,她感慨般吸了口气要叹,还没叹出去,就听对头人冷不丁道:“阮小姐对我有意见?”
阮喻一噎。
当年做广播体操转体运动,她次次偷瞄他,他都跟个“小聋瞎”似的,几年律师生涯却变得这么敏锐了。
不过,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她赶紧摆手:“哪里哪里,不敢不敢……我是在感叹自己命途坎坷呢。”说着指指茶几上的文件,示意自己是在为案子发愁。
许淮颂随她这一指看了过来。
她立刻意识到危险,伸手稍稍一遮,把半透明的文件袋朝自己这边挪了挪。
许淮颂也就回过了眼,继续翻资料,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