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觉得他这话说的极莫名其妙。
年轻人笑了笑,露出唇角的两颗虎牙:“你洗,我值哨,保准不再让贼人摸进去。”
元澈刚刚还映花洗月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阴沉,眸光犀利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末羚无比懊恼地摸了摸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洗澡这件事,似乎已成了他家主子的一块心疾了。
树林越往纵深,人马烟火的气息越重。听不到人声,但马匹的鼻息和踩踏声在静夜里却传的很远。两百米外,至少有二百匹马。
没有看到那辆精致的马车,但透过树影绰绰的光线,透过人马的声息,远远的闻到了流水清凉的味道,近了,流水的湍湍之声也跟着清晰起来。
原本以为他们是在林子里蜗居,没想到一行人在河边的空旷地带扎了营,乌泱泱一片帐篷,不下一千人。营军青一色梁军服饰,却不见隶属旗标。他们在河边架起了篝火烤食炊饮,丝毫没有隐匿行踪的迹象,也不见厉兵秣马的备战紧张态势,行事大张旗鼓,唯恐不被人发现似的,人声马沸一点不加掩饰。营区往来军士散慢懒怠,处处透着外出游猎似的闲适。
一行人押着云初,并没有进入营区。在一片灯火暗沉的空地上,简单地搭着几顶帐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