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闻言复又跪直了身子:“司务营中人马众多,不可能因为一个营将就倒了吧?”
“树倒猢狲散,西北诸部本就是一盘散沙,更何况司马云的身份本就非其他营将可比,他若留不住,留一个司务营又有何用。”
“这也是皇命?”
帐子里并无他人,四角灯火耀眼,照得满帐通亮,地上的人惊讶地抬起头来,在看到主人淡漠眸光的那一瞬,他却感觉眼前蓦地一黑,背后渗出冷汗来。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面前的人并非掌控时局的人,他跟他都一样,执行的都是圣命,谁可留谁不可留,岂是他们能定夺的。
元澈在地上慢慢地踱着,他没有再看地上跪得身姿笔直的人。西北时局不稳,即便他有心,也无力挽回什么,要牺牲的人,一个都留不住,该利用的人,谁都不能心软,司马云是,面前的这个人是,他自己又何尝逃得过?
静了良久,主人没再说话,跪在地上的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微弱的力量无力左右什么事件的发生,狠了狠心,行了大礼,站起身来。
“公子且放心,卑下定会处理好一应事宜,不会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