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的,唯这个丫头仗着韩清澜的宠,三不五时就要落她脸面叫她下不来台……偏偏儿子还闹着要讨这丫头进门。
“小姐,奴婢说句僭越的话,如今大夫人去了已有三年,老夫人那里又养着小少爷,没有精力再管别的事。”鸦青的头发顺滑如丝,金包背的梳子很容易便一梳到底,碧玉觑韩清澜脸色并无不好,续到:“就算老爷认张姑娘作义女,她也越不过您去,您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坏了和老爷的父女情分。
韩清澜知道碧月话里的未尽之意:身为父亲的韩大老爷是她唯一的依仗,不必为这种事惹怒他。
她看向窗户,外头骄阳灼灼,薄云悠悠,是很适合游湖的天气,隐约记得前世似乎也是如此。
韩清澜眼儿微微一扫,见屋子里、廊檐下俱都无人,让碧月附耳过来,悄声吩咐了两句。
碧月面露惊色,“小姐,你……怎么……?”
韩清澜面色平静,伸手握住碧月的手:“你只管按我说的做,我总不会害我自己。”
自家小姐打小性子就有些倔,是个有主意的,而此时又多了一分说不清的沉稳和自信,碧月犹豫一瞬,点了头。
……
碧月帮韩清澜梳好发髻,如往常一般拉出妆匣第一层让她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