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江旺,他本来就虚弱,经不起幼儿日夜啼哭,柳萍就带着方两个月的婴儿和刘妈妈睡在另外一间。
“江大嫂回家啦。”钟茉莉在院子里洗衣服,钟明达用竹竿勾着桶往井里打水,两人见柳萍回来,都笑着问好。
柳萍一看到钟明达那张脸,刚安下的心又揪起来,赶紧别过脸,含糊应了一声往婆婆屋里走。
“哎,这是怎么了?”钟茉莉疑心自家兄妹哪里做的不妥,惹了人家不快。钟明达却更懂世事,直觉有问题,但也说不清楚因由,便随口对妹妹道:“可能我这个陌生男子在这里,她不大自在。”
柳萍将儿子抱进刘妈妈的屋子,一把关上房门,将儿子放到已经铺了凉席的床上。
平顺了呼吸,柳萍咬着嘴唇从自个儿那个垫絮的枕头芯子里掏出来一本册子,棕红色的封皮上没有写字,书脊上几点暗渍,是干涸的血迹。那血迹的来源,和外头那个少年人生得七八分像,只是年纪更大,应该是父子。
从前在江阳,那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私下里其实精明强干,他经常笑着说:“我这店里吧不方便,家里呢又得避着儿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这里最方便办事。”
办的什么事,交的什么人,柳萍从来都不敢问,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