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忙打起精神,打来一桶桶的水,往往堂屋那冒烟的地方猛泼。
又纳闷,方才是哪个最先瞧见,冷不丁地嚎了一嗓子的?
水妍借着月光和灯光,冷眼旁观。
房内燃起的本就是棉花浸了桐油等物,几十大桶水连番浇下去,别说是烟火,就是那碧沙橱内,都快化成了小池子。
火头灭了,有下人打着灯笼,来向家主问安问好。
谁知才提着灯才走近没几步,就不由得哎呀一声惊呼,手里的灯笼好悬没落地。
盛四郎赤身裹着件对襟桃花粉的绫子袄,上头露着大半个膀子,下头光着两条毛绒绒的腿,精光着脚丫子,偏他自己还惊魂未定,犹自不知……
盛四郎身后呢,又立着个姑娘,赤条光身的,只歪七扭八地披了件道袍,想来着急火燎的,连袖子都没套上,可不是遮了这头,露了那头,和盛四郎站在一处,活脱脱的是奸那个夫,淫那个妇……
水妍这会儿也着实惊了下。
这跟盛四郎鬼混的,居然是……孙梅蕊!
“水姐姐,莫看了,看多了伤眼!”
石北见水妍难以置信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