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支走了花雨,让其去给沈晞蕴烧点热水,翻了翻沈晞蕴身上盖着的棉被,脸上笑吟吟地低声道:“姑娘,早上过来我就看到游廊站着那个后生了,可俊俏了,好似就是姑娘在二门头看上的那个。”
“姑娘虽然腿不好,可到底是沈家的姑娘,就这个身份,也配得起他了。姑娘倒不如趁机逼他就范,也省得回去被那贱女人暗算。”张嬷嬷知道挑唆自家姑娘干的事若是让人知道,那是要戳脊梁骨的,可她不能看着姑娘再入虎口。
杨家那边久久未曾有音讯,只怕前几年的战乱就死了,姑娘无依无靠,她一个老婆子,又能伺候姑娘多久?
便是银钱,也是坐吃山空,花雨年纪还小,以后总要嫁人,到时候姑娘无人服侍,岂不是孤苦无依。
沈晞蕴低头小声道:“嬷嬷说的在理,这事宜早不宜迟,明日......”两人低语着,窸窸窣窣地说着小声话。
能够逃脱孙氏和沈宴的魔爪,摆脱上辈子惨死的命运,赖上齐公子,她就豁出去不要脸了!
最近晚上她一直做着梦,梦到上辈子在钱太师府上被毒打后,没有人服侍,连药都没有,夏日里头伤口都生了咀虫,若不是没过几日,钱家人就下了牢里,她被庶妹特意带了出去,只怕全身都要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