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瓶里头的花朵,又听了几回沈宴、孙氏和姨娘的小八卦。
晚饭一过,也没再点灯耗蜡,直接就睡了。
这样混着日子过了三日,可齐子辙那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晞蕴等不及,又接连两日,去信了两封。
却道此时的齐子辙正在河间府衙内堂中,边上一面白无须,身形略微瘦弱的人,手中捧着剑,站在他身后,瞄着桌案上的公文。
而跪在下面的,正是河间巡抚。
河间巡抚在十年前,原在兰陵齐家老家所属的县衙里头当县令,此人姓钟,并未参加过科举,全靠的那一家子的财富,捐了官,扒拉上了京里头的高官,这才给了弄到了兰陵这个好地儿当芝麻小官。
在那足足待了十年之久,未曾有过升迁,倒是让他发了愁。
也就是在十年前,兰陵齐家一夕之间覆灭,上上下下百口人,男的斩首,女的流放边疆,连带着在京城里头的齐相也在牢中惨死。
如今的兰陵齐家,已经找不到一个嫡系了,因着河间钟巡抚给的证据,这才定了这案子,当时也是掀起了血雨腥风。
钟巡抚立了大功,隔年就调任江南通判,又过了五年,转而到了河间任巡抚。
齐子辙之所以到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