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糕、豌豆黄、杏仁豆腐、桃仁鸡丁,心里默默叹气——她真是太没用了!才吃这么点就饱了!
谢怀璟不由一笑。如今阿鱼同他相处,已不似先前那样恭敬拘谨了。果然让阿鱼陪他一起用膳是对的,她会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身份,习惯他整个人。
就这么想想,他都觉得高兴。
进过早膳,谢怀璟便去里屋换了身衣裳,盘领窄袖的赤色蟠龙袍,暗金嵌纹的皁靴,一身太子常服。片刻之后,拿着一条腰带走出来,道:“阿鱼,替我系一下。”
阿鱼从善如流地接过腰带。本朝的腰带讲究“束而不系”,腰带不用紧贴在腰际。所以走动时要一直扶着,腰带才不会掉下来。先前在司膳房的时候,阿鱼经常听那些侍膳宫女偷偷议论,宫宴上哪位大人“撩袍端带”的仪态最风流。
谢怀璟的腰带上嵌了一组扁扁平平的玉带板,都刻着祥云龙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阿鱼把藏在里头的两条细绳找出来,半低着头,系在谢怀璟的两侧衣肋之际。
谢怀璟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她垂着眼,他看不见她的眼睛,却也能想象其中蕴了怎样专注耐心的眸光。她的睫毛很长,鸦羽一般,微微卷翘着,便是别样的宁静温柔。纤细优美的脖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