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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喝光热水,苏盈没急着起来,又坐了一会儿。
她穿来这几天发现,其实章婆子并不可憎。
虽然梁美英说章婆子好吃懒做的,可在原主的记忆里嫲嫲也没闲着,不是掐辫子就是帮人剪纸,要么就是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不管干什么,反正不闲着。
说起来家里就苏向东一个吃懒饭的,不是躺在炕上睡大觉就是出门遛他自己,要么就是去雪梅家蹭吃蹭喝,最该骂的是他。
可家里人居然从来不骂他,老苏头对这个老来子宠的很,自己一把年纪整天下地干重活也从来不说让儿子干。要是队里人让苏向东干活儿,他还得说什么“向东身子骨弱,干不了,我和他媳妇干就行,大家伙儿乡里乡亲的多担待哈”。
梁美英也不骂他,甚至还对他宠得很,让苏盈说就跟宠儿子差不多。
槽多的简直让人无槽可吐。
苏盈站起来走进东间,她想看看章婆子是怎么掐辫子的,有没有什么隐藏商机。
掐辫子是当地人的一种营生,把麦秆草用一种特殊的三棱针破成三片,然后浸水泡透,拿出来一节节地编辫子。编成的辫子用途主要是包边,诸如篾席、蒲扇、麦草草帽等。有这个草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