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去了。
……
四年前,傅予湛拒了宣景帝的赐婚,远走淄水。
不出三月,祁凝被送往伊兰国和亲,嫁的是伊兰小皇子。
几年间偶有家信传回,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谁知半年前伊兰王室突发政变,皇子在那场争斗中拥立太子,被叛党所杀,虽说后来太子成功登基,祁凝却也成了遗孀。
新帝怜她命苦,遵从她的意愿送她回了祁国。
常魏听说了这位公主的经历,忍不住嘀咕了句:“这也太惨了。”
一个远嫁塞外的公主,死了丈夫不说,还被夫家打包送了回来。对比几年前宣景帝的盛宠,如此境地委实凄惨了些。
身后恭候的大臣们交头接耳,说的也不外乎是“可怜”“可惜”这样的字眼。
傅予湛不动声色站在宫门阶前,目光一转,落在身侧始终不曾说话的人身上,眉心微微一蹙。
……
不多时,一辆马车当先拐进宫门,马蹄声哒哒,身后随行的仆从又跟了三辆,此外再无其他。
众臣又是一番唏嘘。
祁欢站在阶前,心中冷笑。
伊兰到祁国千里万里,区区二十来人,只怕早就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