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手中方帕,半晌才道:“你现在同我当年又有甚区别?至少我是真心,而你,只是为了攀附他坐稳皇位罢了。”
唯一叫她吃惊的,不过是向来冷情冷性的傅予湛当真对她这个便宜皇帝多了几分不一般的关照。
然而那又如何。
当年槿兰想方设法做了他的第一个女人,还不是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傅予湛这个人,没有心的。
四年前她不懂,撞得头破血流。如今懂了,她只要人,不要心。
祁凝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你不必在我面前同他做出些亲密无间的姿态,这一回,我势在必得。”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良言在旁焦急道:“陛下,她如今可是有恃无恐了,您何必出来挑衅她呢!”
祁欢眼神漠漠的:“不为何,就是好玩儿。”
她跟祁凝之间,就该是这么个水火不容的状态才舒坦。
势在必得?
呵呵,走着瞧。
……
回到芷茴苑,祁欢在太傅人偶的脑门戳了一排大钢针,郁结地爬床睡觉。
别苑避暑的日子悠然轻松。
一直到日暮西沉,傅予湛才踩着点过来督促她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