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陆亦修向来是个冲动派,说得出做得到。他说要砸车、发通稿,陈应月真是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做。
毕竟陆亦修就是个疯子。
十年前,因为高年级学长在顶楼对她吹了一声口哨,陆亦修可是连跑了六层楼,把人家摁在地上往死里打,差点没把人打残。
陈应月跟沈亮道了歉,说是父亲打电话过来说初一临时有事,要改天才能请他往家里做客了。
沈亮没察觉出什么,心里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没再多说。
沈亮的车陈应月算是不敢坐了,借口有公事要处理,把他支走,重新回到了楼上。
推开门,陆亦修正翘着腿,看着电影频道里,无限复播的他的成名作《城府》。
刚才的言语火拼好像过眼云烟,他整个人十分懒散地靠在沙发里,连陈应月放下包走进来的时候,他也没多看她一眼,只是静默地说了一句。
“你刚才骗他说打电话来的是你爸?”
“你怎么知道?”
“这么多年你撒谎又精进了。”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听?”陈应月摸了摸口袋,想掏出点什么。
他说,“最近在筹备一部聋哑题材的电影,学了点唇语,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