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在工地上干活的粗人,日晒雨淋老得快。”黎娟摸着自己的脸说。
“我跟阿祥约好了,今年这个工地结束我们不在城里干了,我们两个来嘉州也好几年,手里攒下一笔钱,回老家推倒老屋盖新房,把儿子也接回去读书。嘉州这个城市太大,终归不是我们的家,还是老家的水土养人。”她的脸上读到了憧憬。
“阿祥干活很拼命,工地上挣钱最多的脏活累活他都抢着干,就指望能多拿点钱。我在工棚里照顾孩子,饭点的时候去帮忙做做饭。我经常嘱咐他,工地上最重要的就是要注意安全,系好安全绳。”黎娟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浑身上下又冒出腾腾黑气。
“我不相信那是意外,阿祥最小心,怎么会坠楼。一条人命值三十万,他们拿着银行卡拍着我脸说,这命够值钱了。可我不要钱,我要我男人回来。”
“你去找过全真清?”
“是。我误信奸人,他号称能买命,我去找他救人。”黎娟紧张地看了一眼小脏鬼,缓缓地说。
“结果他贪婪地盯着我身后的儿子,说他是至纯至阴的八字,正好市场上要收,问我有没有兴趣要出手。我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