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刹去厨下缸中寻出一尾活鱼,想猫能吃活物,全须全尾地取来盛在盘中,搁在桌案底下任猫自吃,也不管那尾活鱼足有臂长。
花狸极通人性,见他竟喂食与它,知他心存善意,绕着鱼盘一圈,伸爪扒拉一下活鱼,惊得那鱼在盘中扑打,收回爪子,重又跳上案几。雷刹心生不耐,他好心将鱼喂它,这猫竟不领情,当下合目装睡,不再理会。
谁知花狸得寸进尺,见雷刹没有动静,小心翼翼跳到了床上,抬起一足探头立耳观他反应,等了片刻看雷刹仍是泰然高卧,又挨近几分,慢慢贴到了雷刹胸侧,将毛茸茸的猫脸凑过来看了看,雷刹仍是不理,花狸遂放下心来,将猫头枕于雷刹胸前打起了呼噜。
雷刹张开双目,这猫居然这般大胆,黑夜里看不分明,花狸却好似倦极,雷刹伸出一指试探滑过猫耳,花狸却无所觉,好似极为信他。
雷刹无法,强忍着不适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双眼有了涩意合目而睡。
隔日晨光漫进室中,浓夜越来越淡直至消退,雷刹睁开双目,下意识垂眸,那只花狸早已没了影迹,摸摸身侧,触手微良不似有活物在此睡过,再看桌案底下,连那尾活鱼都没了踪迹,倒似昨晚所见不过一梦。
雷刹疑窦丛生,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