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怀中的银铃似有所感,“叮铃”“叮铃”响个不停。
霜刀破开浓雾,堪堪停在少年额间,只隔一线之距,刀风割开了少年的皮肉,留下一道血痕,少年慢慢睁开碧色的双眸,启齿一笑,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
雷刹将怀中的银铃掷向他,少年接过,如获至宝。
“时追多谢郎君。”
雷刹道:“我不过身入迷障之中,你非真,连我己身都是虚像。”他立刀泥中,手过利刃,摊开掌,掌中血淋淋的伤口转瞬即癒。
“既如此,郎君不如当作一梦。饮梦中酒,听梦中事。” 风寄娘与老叔一坐一立侯在堂中,连枝灯盏红烛泪垂,食案备着几碟小菜,一壶清酒。
雷刹在一方坐下,有菜便吃有酒便饮,静看他们耍得什么鬼把戏。
时追将银铃系在颈间,行动间银铃声响,他在案前坐下,重施一礼:“时追见过雷副帅。”
雷刹道:“你们装神弄鬼唱这出戏,定有话说。”
时追认罪道:“命当以命还,如夫人杀了老夫人,我杀了如夫人,我可有错?”
他问:“我有罪?可我有错?如夫人不该杀吗?”
“时追,你过界了,你可悔?”风寄娘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