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雷刹不惯这般亲近,扶她在一边坐下,道:“姨母,我去看看三表弟。”
裴娘子拿帕抹泪,道:“好生生的,也没个头疼冷热,怎就一睡不醒?”
守着的侍婢推开叠屏,裴家三郎君裴衍睡在床上,乍一看,以为好梦正酣,雷刹唤了几声,裴衍毫无反应,推他几下,也是无知无觉。侍女轻声道:“小郎君已睡了近十日,冷也不知,热也不知,娘子拿针扎他,也是不知。”
“姨母拿针扎表弟?”雷刹诧异回头。
裴娘子嗫嚅道:“他一睡不醒,我便拿针扎他人中,谁知,倒似扎在别人肉上,仍是一动不动睡在那。”
雷刹道:“前次来姨母家,还与三表弟说过话。”
裴娘子道:“最早三儿也不过嗜睡,二儿还笑他嗑睡虫,后来一睡便是两三日,醒后又与常人无二,过后的十天半月也是日醒夜睡,然后好好的,又忽然一睡不醒。醒时问他身上哪里不好,三儿只摇头说除却乏力,也不觉得哪里疼痛不适。这半年请医问神祭拜 ,就是不好,这次更是十多日不醒,再下去如何是好?让我这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雷刹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