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失礼,忙做揖赔罪。
老叔倒不在意,说道:“小人面丑,累郎君受惊。”
青衣书生慌张摆手,道:“以貌取人非君子所为,是某唐突无礼。”
厢房简陋,一应器具皆无,不过床上一卷铺盖,书生胆小,早早吹灯睡觉,夜半醒来辗转反侧,怎也不能入睡,隔窗看去,冷月凄凄,如水的月光铺在院中,令人无端心慌。书生大着胆子,推开房门,院中牡丹花开吐蕊,暗香袭人。
好月,好花,好景,书生一时忘情,正要举步思及古寺荒凉,心中又有些害怕,正犹豫间,便听有女子连声唤他。
“裴郎,裴郎。”
书生听声音耳熟,循声望去,一个女子攀在院墙上,露出半截身子,乌蛮发髻插着银梳,粉面含春朱唇含笑,腮边两点面靥,不是雁娘又是哪个?
“雁娘,你让我找得好苦。”书生再也顾不得,上前伸手去拉雁娘垂下的柔荑 ,“这些时日,雁娘去了哪里?”
雁娘低泣道:“我亦日日思君!我与裴郎私会,干娘知后心中气恼,将我关押在后院,不让见人。”
书生懊悔:“我竟没有细究,让她哄了去。”
雁娘道:“裴郎是翩翩君子,哪会与假母辨长论短。”又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