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看她,因为咬起牙关,两腮微隆。贺程程内心哀嚎,只好趿着鞋子,垂头出来。
关戎问:“大家都能准时出来,为什么就你磨磨蹭蹭?”
贺程程站得太近,被他吼得脑仁都疼,说:“我——”
关戎:“回答问题之前,先说‘报告’!”
贺程程梗着脖子,咽了口唾沫,咕哝着:“报告教官,我我起晚了。”
关戎:“大点声,我听不到。”
贺程程:“报告教官,我起晚了!”
关戎:“再大点声,我耳朵不好。”
女生们发出细小的笑声。
贺程程可怜巴巴地抬起眼帘,求救似的再看了关戎一眼,撞上他仍旧坚定深沉的眸光后,只好深吸了口,闭起眼睛,用最大的声音道:“报告教官,我起晚了。”
仍旧柔柔弱弱的,像一支纤细的羽毛,轻轻扫着人耳膜。
关戎还算有人性,没再计较:“哨音就是命令,为什么别人都能准时起来,你不能?”
“因——”贺程程特别委屈,说:“报告教官,我这几天太累了。”
关戎冷冷一嗤,急促的气音,满含不满,狭长的眼睛里一片厉色,如刀刮刃剜似的再次打量过她后,说:“来得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