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臂靠近肩膀处被划开一个十字,没有止血药。宁兰眼也不眨将刀刃在自己裙摆上擦干净,接着将裹满了绿色草药的布条盖在贺兰筹伤口上。
“——嗷!”贺兰筹有心在她面前逞英雄,刚才划肉取箭都咬牙扛了下来,不料愣是在这一大团薄荷敷在伤口时叫了出来,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曼曼……这是什么?”
宁兰顿了顿,神色如常:“治你伤口的药。”
她倾着身子靠过来为他包扎,淡淡的兰草气如上佳的香料,附在他胸口,让他不由得深呼吸了几口。
贺兰筹自己将衣领拉开,露出锁骨和左臂。他知道自己有蛊惑女人的资本,目光悠悠望着宁兰,等她目光含上春|情。却见少女压根没有看他裸露出来的胸膛肌肤,只是伸指将布条沿着他手臂伤处抻开。
少女虚年刚过,正将及笄,背后束着发丝的如意扣散了,因着靠近,乌发滑了下来,发尾正挠在贺兰筹掌心。
素白的脸,如墨的发,微微带着媚意的双眼,贺兰筹只觉得喂她那碗鹿血,又在上岸后将她发饰抽掉,实在是正确的决定。
曼曼这一刻太美了,是水边带着露水的兰花,是岸上垂下腰肢的海棠,让他有了破坏欲。
一贯清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