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靴尖儿,“四弟——儿子——”
雅尔江阿深深一叹:“你幼年丧母,我这当阿玛的不理内帷,在你的教养上失了督促,子不教父之过,说错,我比你犯的错更大。”
永谦犹豫了一下:“儿子今天见姑妈教导五弟六弟,知道她是把五弟看成王府世子的,儿子想问——想问——”
雅尔江阿微微阖目:“想问她当初怎么不像现在教养永焕一般教养你,对吗?”
永谦惊讶地看向父亲。
雅尔江阿按住双目:“你不把她当母亲,我不拿她当妻子,王府下人不将她视为主母。如果她能委屈自己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永谦低头不语。
雅尔江阿自嘲道:“有句话现在对你讲不算太早,男人要把妻子逼得全天下都说她能干,那这男人就枉为大丈夫!”
永谦愕然。
雅尔江阿摇头苦笑:“你姑妈为什么在准噶尔汗面前出头?她是被逼得自建功勋!我们父子告诉她‘靠夫子封荫都是笑话’,因为这她才变成和硕公主,阿玛的世职是祖上传的,她和你七弟的爵位却是自己挣的。就凭这,简亲王世子的位置能教她放在眼里吗?”
永谦咬咬牙:“阿玛,在您心里她和额娘谁更重一些?”
雅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