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敛去笑意,轻轻道:“他姓陆,名禄碌。”她蹲下身,但秦炎陵快一步,捡了一截枯树枝给她,令她愣了愣,接过树枝在地上写着,“便是这个‘陆禄碌’了。”
“重新立碑。”秦炎陵吩咐道,抽去她手里的枯枝,用沾水的丝巾细细擦拭她的手。
萧青棠怔怔望着他,在记忆里,也曾有相似一幕。
“去哪玩了?”记忆中的少年,总是温柔腼腆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对她的宠溺,“脏兮兮的,像只小花猫。”
那时,她会扑入他怀里,拿脸蹭他、那小手摸他,把污渍抹到他脸上,贼兮兮道:“让你爱干净,把你变个大花猫。”
他总会无奈笑着,命人去取水,细致地给她洗脸、擦手,不管她调皮也好,捣蛋也罢,从不会呵责她,从来都会包容她。
萧青棠目光恍惚。仿佛在这一刻,两人回到了十三年前,没有隔阂,没有仇恨,温馨、情浓、意烈,如今的他,分明冷硬、强大,却褪下了一身气势,变回了昔日那个少年。
“陆哥哥,我很好,你别担心。”她哽咽道,心紧缩几下,眼眶微红,泪水漫出,在她一眨眼间,聚成一滴滴泪珠,缓缓滚下脸颊,“我以为,你还在小山屋,没想到你偷偷跟着我,会同我来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