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愧疚感更大了。
如果他这么努力的学习不是为了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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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谨言晚上擅自离开方队的事虽然没有被发现,但因为受了陆卿给他的打击,当晚喝了很多酒,第二天军训不在状态,多次被教官训斥。
下午三点钟,陆卿从辅导员所在的办公楼出来,一个人撑着遮阳伞往回走。
中途经过主体育场,铁丝围网内所有方队都在休息,只有一个男生还站在操场上,旁边有个男教官正在冷漠地发布着口令惩罚他。
男生身穿迷彩服,作训帽的帽沿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那张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脸颊此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机械地做动作,最后教官说让他保持立定的姿势15分钟,有事打报告,不打报告随便动就翻倍惩罚。
陆卿在体育场外面站了会儿,就在她打算离开以后再找机会找他的前一刻,唐谨言的目光扫了过来,他毫无情绪地望着她,表情比刚才还要不耐,汗水顺着他的侧脸滑落,凝聚在下巴上,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整张脸就像是刚刚洗过一般。
唐谨言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秒,很快就若无其事地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