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周一,贺清时下午有课。怕自己忘记,他特地将那袋枇杷带去了教室。
一节九十分钟的大课很快便结束了。
江暖来到讲台桌上,轻声说:“贺老师,找您说件事。”
贺清时埋头拔投影仪线,神情专注,没抬头,音色淡淡的,“你说。”
江暖的声音细而轻,咬字清晰,“是这样的,我们辅导员下周离职。这个周末我们班同学打算给他办个欢送会,想邀请您前来参加。”
贺清时微微抬起头,“别的任课老师去吗?”
“都要去的。”
“在哪儿?”
“地点还没定。”
“那定好了告诉我。”这些年贺清时一直活得很独,不喜和人过多交流。可置身尘世,俗事纷扰,难以避免。很多时候又不得不去应付。
江暖抿嘴一笑,眼睛亮了亮,“好的。”
一上完课贺清时便直奔医院。
上午下了一场牛毛小雨,天还有些阴郁。
然而贺清时的车子一开出A大,天立马就是放晴了,一扫之前的阴郁,流云飘浮。
刚下过雨,空气里湿漉漉的,像是有水拧出来。
昨天从医院回去用了药,那药非常见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