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盈满了恐惧,整个人都变得不安起来。
她茫然无措,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可是狭小的空间,让她感觉窒息,好像身体对如此环境,有着抗拒。马车里的桌案上,放了一个类似香炉的东西,不过里面放的不是香料,而是冰块,炎热的天气,冰块化得很快,慢慢的就融化成了一滩水,一小块浮冰漂浮在上面,就像一叶扁舟。
宋芦语很怕热,这是宋家都知道的,所以来接她的马车里都是备了冰块降温消暑。窗帘也只是一层薄纱,轻轻一吹,便妖娆跃动。风吹进来,加上冰块的凉意,倒是没那么热。
原本破旧的衫裙被宋芦语扔了,宋而复的轻质薄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凉意从衣袖,胸口钻了进去,让她打了个寒颤。
宋芦语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细细的打量着,从头到尾,好像在欣赏一幅山水画。
宋而复靠着窗户,悠闲自在的转着手里的青瓷茶杯,青色的杯身在修长的指尖辗转,慵懒的样子和平日里谦谦公子好似两人,神情里不经意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凤眸半眯,似睡非睡。余光好像在暗自打量蜷缩的人儿,又好像是别人的错觉。宋亦庚端坐在正位,一脸严肃,依旧有些凌厉,他是同样不加掩饰的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