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的头发,连拖带拽地把她扯到门外,一声呵住教室里骚动起来的同学,便拎着她那把被放到讲台桌上面的椅子,拽着杨芸芸出了教学楼。
那个下午——
夏南枝丢给她一块抹布,杨芸芸淋着暴雨,把那张椅子重新擦了干净。
当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杨芸芸放学时就叫来了自己在高中部认识的几个男生,把夏南枝堵在学校旁的小道上。
一把碎花伞被折断扔在角落,面前站着七八个高中部的高个子,眼神狠厉地瞪着她。
雨天路灯亮得早,这块地方是废弃的旧工厂,灯光暗带,时不时从深巷中传出犬吠。
夏南枝攥紧手里折断、只剩下尖锐一头的圆规,一只脚向前迈出半步,微微弓起背,像一只浑身淋湿的小兽发出危险的光芒。
“夏南枝,你怎么还不回家?”
突然,一道男声打破沉寂。
纪依北撑着伞,单肩背着书包,站在对面,皱着眉。
雨下得更大了。
疾风扫过狭窄的小道,发出狰狞地呼啸声。
——
“可以重新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纪依北打断夏南枝的回忆,公事公办地问。
夏南枝坐在警局办公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