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拍门声。
她身子一颤,忽然想起来,这是在姨母的家里。姨母定是不会这样粗暴敲门的,那外面的就是谢安了。
琬宜还有些怕他,缓过神来急忙下炕穿鞋,一丝不敢耽搁。
谢安靠在门边,见屋里没动静,撇撇嘴,敲得更大声,“哎,起了没啊?”
琬宜边系着腰带边扬声答应,“就好了。”
他皱眉,不耐烦地催促,“快着些。”
琬宜便就再连声应着,“就好了,就好了。”
她心里也有些烦乱。琬宜想着,你若是这般着急,为什么偏偏还非要在我门口等着,走了便就是了。可是她又不敢真的这么和谢安说,就只能咽回去,失落着眉眼忙东忙西,还要分心应付外面那匹暴躁的狼。
姑娘家梳头净脸,总是慢着些的,琬宜已经尽力地快,可谢安还是有些火。他按按额角,忽的抬腿把脚前的小石子踢得滚远,转了身又想去拍门,“喂,我说……”
“来了来了。”琬宜实在是怕了他,头发匆匆挽了下便就拉了门。
阳光热烈地洒下,屋里偏暗,琬宜一下子受不了,不由得眯了眯眼。等眼前的晕眩渐渐消失,她才恍然发觉谢安就在她眼前,很近的地方。背着手,脸色不好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