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还有心思开玩笑,“大不了就举家逃呗,天下那么大,随便找个山头儿猫起来,神仙老子也寻不着。”
杨氏没理他这茬,沉默一会,说,“琬宜是个好姑娘。”
谢安“嗯”一声,应一句,“我知道。”他又说,“要是她不好,我不会留她。”
杨氏看着他的眼睛,烛火晕黄下,黑亮温暖。谢安自己没有察觉,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语气有多舒缓温柔。她笑一下,拍拍身边被子,“你懂得就好。”
谢安没察觉杨氏话中深意,伸伸胳膊站起来,道一句,“娘,晚了,我回去睡了,您也早点。”
杨氏应一句,又唤他,“明天有空你去和琬宜说说话,安抚她一下,别让她太慌。”
谢安颔首,又往后挥挥手,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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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琬宜难得赖床,睁开眼时,天光早就大亮。阿黄也醒了,头尾挨在一块,蜷成个团卧她身边。琬宜伸手触触额头,全是冷汗,手脚发软,她裹紧被子,一阵阵打冷颤。
杨氏正在外头喂鸡,咕咕叫着往地上洒玉米粒儿。鹅也扯嗓子嚎,嘶哑难听的声音,踱着方步走过她窗前。
一切都真实而生动,日光落在被子上,琬宜闭眼摸一把温暖,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