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眼花,半天才回忆起来自己在哪儿。
眼前是间破败柴房,她双手被缚,卧在地上,身下硌着几根柴禾,细嫩的皮肉已经硌得青紫。
谷雨知道,自己是被人绑了。
她心尖颤着,生平第一次遭逢歹人,爹娘兄长俱不在身边,害怕得手脚发软,鼻头发酸。
忽然,柴房外传来几声交谈,接着是男人们心照不宣的低沉笑声,谷雨听着心惊肉跳。
——不行!
她若留在这里,还不知道要被怎么糟践。
谷雨咬着牙,不停扭动身子从地上爬起。柴房年久失修,后窗破破烂烂,谷雨踉踉跄跄地挪到窗边,仗着身材娇小,拼命挤了出去。
她双手绑着,身形不稳,落地时“咚”的一声,顿时被人察觉。
“什么声音!”
“怎么回事——去看看!”
谷雨咽下眼泪,咬牙向外边跑了起来。
与此同时,莺燕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傅千引摘了万将军画轴,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恰巧这间房在阴面,正对着扬州城繁华表象下贫穷的破瓦寒窑,不算很远的野地上,隐约有什么人气急败坏地在喊。
同一时刻,扬州城外,一声马嘶惊起,马蹄高高扬起,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