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茶?”
郑元义作势回味了一下,硬着头皮道:“葱姜味道颇重,吃不出来。”
吉贞循循善诱:“顾渚紫笋的龙团,价值千金,中人多吃几口。”
郑元义将茶盅送到嘴边。新竹大约是放了满瓮的葱姜,味道冲鼻。实在是吃不下,他把茶盅远远放到一旁,坦诚地说:“奴自幼家贫,进宫前肚子尚且吃不饱,何曾喝过这样的好茶?实在是吃不惯。”
吉贞问:“你是高丽人?”
“奴祖父原籍高丽,后移居山东,入赘的奴祖母家。”
吉贞有些吃惊,不由要对他另眼相看,“是山东郑氏一族?”
郑元义笑了,周里敦骂他大字不识几个,他在固崇身边耳濡目染,说话竟也很斯文:“大约是有些旁枝蔓节的关系,但从未往来过。奴的祖父曾任淄州录事参军,因故获罪,家道中落。”
吉贞赞道:“原来是官宦之后。”
“不过七八品的芝麻小官,算得什么?被人指尖随手一弹,就不知道哪里去了。”郑元义鄙夷地撇了撇嘴。
周里敦算什么?区区翰林待诏,在宫里还不是奴隶畜生一般?郑元义嗤笑周里敦迂,正见桃符送了一盏樱桃过来,是从冰窖里才取出来的,殷红的果子被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