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符一眼,两个不约而同闭了嘴,不敢多言。跟着吉贞进殿,吉贞将披帛褪了下来,对镜理妆。她的手指慢慢地在脸颊上划过,停留在莹润饱满的嘴唇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口问道:“你们说,戴申的妾,果真生得很美么?”
桃符正在替吉贞挽发,不由笑嘻嘻道:“奴可是没见过像殿下这样美丽的。况且戴申的妾是什么东西,如何能与殿下比?”
吉贞释然,笑道:“你说的对。”
桃符打量着镜子里吉贞的神色,说道:“换做是奴,倒宁愿去陇右。戴郎君幼时在宫里住过两年,奴还记得他生得颇俊,脾气倔了些,心性也不坏。那位卢龙郡公虽然是武宁公主所生,但素昧相识,谁知道是什么脾性?他生父是番人,范阳又常年被契丹所滋扰,哪能有安生日子过?”
新竹忙反驳道:“范阳被契丹人所扰,陇右还不是有突厥人?武宁公主以貌美著称,卢龙郡公想必也不丑的。至于脾性……殿下是陛下嫡亲的阿姐,谁敢不尊?”
吉贞转过身来,笑道:“郑元义不过一句话,你们倒想得远。”目光在新竹脸上一停,吉贞对她招了招手,“你来。”
新竹不明所以,走至吉贞面前。吉贞的手抬起来,在她眉眼上轻轻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