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吉贞不说话,她也不敢起身,连脖子都红透了,可怜极了。桃符心里忐忑,打不定主意是不是要替她求情,忽见外头人影晃动,桃符如获大释,忙道:“殿下,周供奉又回来了!”
吉贞吩咐新竹道:“你避一避。”
新竹哽咽道:“是。”踉跄着起了身,往殿后去了。
那周里敦心急如焚,在外头等得满头大汗,脸颊通红,终于听见桃符唤他,他一溜小跑进了殿,来不及见礼,张嘴便嚷嚷道:“殿下,这郑元义好生大胆!”
吉贞看不过眼,叫桃符打个湿手巾给他揩汗,打量他道:“你为何去而复返?”
周里敦接过帕子,胡乱抹了把脸,带着几分愤怒,几分兴奋,手舞足蹈道:“臣原本有事要禀告殿下,怕那郑元义窃听,因此先退出殿外,等他走了再说,谁知臣在殿外,竟看到……殿下,你知道臣看见什么?”周里敦瞪大了眼睛,本想卖个关子,不等吉贞发话,他急不可耐地说:“臣竟看见郑元义那厮往殿下的画像上吐口水!”
吉贞愕然,将茶碗重重地撂在案头,随即嫌恶地蹙眉道:“总有一天叫他死在我手上。”
周里敦心满意足,喝了一盏热腾腾的茶润嗓,越发挥汗如雨。用帕子仔细揩了手,他从怀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