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帛搭上她的肩头。
太后转到帷幄后去更衣,郑元义目光闲闲地在她寝室内逡巡,忽听外头有人轻声询问宫女太后是否起身,知道是固崇,郑元义眉头一扬,只做没听见。待太后更衣完毕,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冬郎?七娘?”一眼看见屏风外的皇帝和吉贞,太后略觉诧异。
“太后。”固崇难得的没有迎上来。刚才郑元义在屏风后与太后低语,他隐约听见,这会也不意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太后旁边的郑元义。
太后清了清嗓子,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在,她加快脚步把郑元义丢在身后,喜气洋洋地携起吉贞的手,刚一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阿娘!”皇帝年纪还小,按捺不住脾气,将一封奏帖狠狠拍在凭几上,“我要罢了戴申的节度使!”和吉贞肖似的一张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将奏帖往太后面前一推,他气呼呼道:“阿娘请看,这混账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太后亲手照拂皇帝长大,对他倒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切,见皇帝发怒,她顾不上看奏帖,慌忙将他的手拉起来揉了揉,说:“莫气,手都拍红了。郑元义,你将奏帖念给我听。“
郑元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