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话,一个是郑元义,另一个却不认得。
杨寂心里一动,抬脚便往旗亭楼上去了。
郑元义与姚师望说的正起劲,听店家称杨寂拜见,他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杨寂是哪个,只随意摆了摆手,仍旧和姚师望畅谈。
杨寂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晾在一旁。便是在温泌帐下,武宁公主驾前,也没受过如此冷遇。他心中冷笑,也不出声,悄然立在旁边,却竖起耳朵听郑元义与姚师望说话。
倾听了片刻,他便忍不住要笑,原来这两个人在聊书法。姚师望口若悬河,说起诸家所长,传世名帖,真是如数家珍。郑元义频频点头,眼里却明显茫然了。半晌,他终于不耐烦,打断姚师望道:“我身边有名小黄门,想要教习他写字,不知该临哪个帖好?”
姚师望道:“不知这位中官多大年纪?”
“有七八岁,识好些字了。”
姚师望了然,说:“七八岁,那腕力是弱了些。”他随手拿起一只筷子,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点一点,示意给郑元义看,“初学者,多有临灵飞经的,鄙人倒觉的不好,灵飞经用笔如烟波缥缈,牵丝游絮,举重若轻,极难驾驭。中官不如教他临【玄秘塔】,柳体刚劲,极易入门。”
姚师望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