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殿下,咱们真去朔方找戴郎君吗?”人人都这样猜测,只有桃符胆大问了出来。
吉贞不答,外头窸窣的脚步声走过来,郑元义亲自捧着一碗麦粥呈给吉贞。
吉贞用银匙在粥里搅了搅,她说:“快到寒食节了。”
“还有三日到寒食节。”郑元义毕恭毕敬道。自出宫以来,他都是这俯首帖耳的乖顺模样。他不会骑马,吉贞也不曾恩准他乘车坐轿,只能徒步跟着折冲府兵士走了月余,筋疲力尽,除了吃饭,连话也不大说了。
“冷冰冰的,谁吃?”吉贞搅了半晌,把银匙放了下来。
“路途不便,到了会州城内才有热食。殿下恕罪。”郑元义仍是一副心如死灰的神情,没精打采地赔着罪。
“你说,咱们是去朔方,还是凉州?”吉贞突然问他。
郑元义埋头收拾杯箸,竖着耳朵倾听半晌,不见有人应答,这才醒悟吉贞是在问自己。他吃了一惊,极快地看了吉贞一眼,迟疑道:“奴以为,殿下是要往凉州。”
吉贞笑道:“你这一路装哑巴,耳朵倒是没闲着。”
郑元义心里一紧,忙道不敢,举着托盘躬身后退时,踩上石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整碗的麦粥全撒在胸前,他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