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钱粮养了一只蠹虫。”注视着左夔的背影,吉贞刺耳地笑了一声,坐回椅上,许久的无言。既愤怒,又无奈,她怅怅不乐地靠在椅背上。
“殿下……”郑元义终于憋不住,自屏风后绕了出来,他试探地叫了一句。
“无妨,我有法子对付他。”吉贞成竹在胸,眼睛一转,她微笑地看着郑元义,“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你记录三镇的官员?”
郑元义心里一个咯噔,只觉得她那眼神,十分诡秘,和当日在太后宫中,她假意恭维自己要做内给事的表情如出一辙。
“殿下,”他苦不堪言地告饶,“奴如今只剩一条卑贱性命……”
“你把我那只翡翠匣里的卷轴拿来。”吉贞将他的诉苦直接打断。
郑元义从桃符处讨来锁匙,将翡翠匣打开,见里头是皇帝赐给吉贞的一些稀有首饰。他贪婪地看了几眼,将卷轴捧出,一面呈给吉贞,暗中猜测着。
“你展开看。”吉贞指使他。
郑元义心跳加速,慢慢将卷轴展开,才读了一行,顿时惊呆。如同久困沙漠的人眺望绿洲,又疑心是海市蜃楼,他一脸错综复杂,迟疑道:“殿下,这是何物?”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