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盯了他片刻,轻蔑地一笑,说道:“若真无能,被打死也就死了,也没什么好惋惜的。”
郑元义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对自己未知的命运,极其兴奋,又油然恐惧,对吉贞拜了一拜,他口干舌燥地说:“奴不敢横死,有负殿下。奴愿为殿下投石问路。”
“咦。”吉贞假意作出惊诧,笑话他道,“你倒真不傻。”
郑元义脑子转了转,提醒吉贞:“左夔必定会将今日之事尽数禀报驸马。”
“禀报就禀报,怕他怎的?”吉贞将玉龙子拾起,在夕阳的余晖中转身去了后堂,“桃符,天不早了,闭门谢客。”
第17章 疏桐流响(八)
吉贞料知温泌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今晚还不至于来自找没趣,于是早早沐浴梳洗,钗环尽褪,裁一方冷金笺,韫玉砚中慢慢掭笔,桃符在她背后,一面擦着她及地的长发,心中触动,喃喃道:“也不知道新竹现在如何了。”
“她?”吉贞有些不屑,“你放心,她过得一定比你好。”
桃符幽幽叹口气,有些惆怅。
回头看一眼桃符甜净的脸庞,吉贞想了想,说:“原本我看姜绍人还算可靠,想把你许给他,谁知道他竟然已经结婚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