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弟弟的轻松,郑大春愁得慌,自己可三十岁了!
跟叶向兰那边相处了好几个月,也见过了家长,差不多该商量结婚的事,可是房子在哪儿?
看着挤得满满当当的家,郑大春愁的眉头拧成疙瘩。
矿区叶老蔫家,高桂英也正在跟叶向兰发火。
“过完五一节矿上又该调整宿舍,那个郑大春到底有没有普?我可事先说明,要是没房子,这婚不能结!”
上个月高桂英正在四处托人给大妮儿介绍对象,那边还没信儿,谁知道二丫头向兰不念不语的就带回来一个。
穿着工作服,拎着两包点心,一把岁数的人了还跟毛脚女婿似得拘谨,进了门问一句答一句,憋的脸通红,话都说不利落。
要不是看在是矿上的正式工又是城镇户口,她早就把人轰出去了。
叶向兰低着头不说话,身上还是穿着冬天的蓝布罩衫,里面刚换上的红色线衣都快破成渔网了。
自从妹子上了班一分钱都没往家里交过,她娘瞒着她也知道。
平时零七八碎的小东西就不断,前阵子又把家里的布票都搜刮干净,扯布做了件红格子的列宁装,她倒是会花钱。
一个人在食堂吃饭不说,这几天又要家里凑工业券买皮鞋穿,过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