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侧了侧头,轻笑一句:“刚还说你有冒险的精神,看你这胆子也不说多大,昨天是怎么做到被枪指着没晕过去的?”
苏离从后方瞥了他一眼,忽然发现这人近在咫尺,借由前方光线勾勒出他的面部暗色线条,侧脸轮廓显得更为立体。
苏离在黑暗中稍有慎意,也就没有对他浮想联翩,回说:“他那是明刀明枪目的明确,只是想要逃命,我照着他的话做起码能保命。”
至于瘫软,那也存在,当时她抓紧了方向盘,才强迫自己渐渐归入理智。
“那你觉得什么最可怕?”凌曜问。
苏离心中一直有答案:“人心。”
姜进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呗。”
凌曜又问她:“你经历过?”
说话的时候,苏离是不紧张的,她放松语气说:“我爸以前是个新闻记者,我在他报道的很多事中看过不少。”
姜进好奇问:“新闻记者?哪个报社的?”
苏离不愿说太多,平淡道:“他已经去世了。”
前座俩人顿时无声,似没料到。
姜进带着歉意:“瞧我这嘴,真不会说话。”
苏离淡笑:“没什么,他做记者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后来改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