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了自己嘴里浓重的血腥味。
“喂。”
方维之艰难地吐出一个气声,如濒死之人卡在喉咙口的呼救,微弱却震荡着四周的空气。
时祺立马察觉到不对劲:“维之?你怎么了?”
方维之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两只手快速地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拧开瓶盖就往手心里倒,足足倒了将近十颗药,水都不用就直接吞了下去。
他极慢极慢地蹲坐在地板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弓着,他靠在自己的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就像是刚刚从幽深的海水中潜游上来,额角的头发全都被汗水打湿了。
“没怎么,你这么早找我有事情吗?”
再开口的时候,方维之的声音已经恢复得无限接近于正常了,时祺只好把心中的疑虑压住。
“维之,之前我说你可以随时入股时家的企业,这话到现在仍然是算数的,如果有一天学校里待得厌烦了,就来帮我的忙吧。”
方维之冷冷一笑:“你这算是补偿还是施舍呢?”
时祺沉默半晌,挂了电话。
手机被扔在地上,擦着光洁的地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