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佑的心神都被对方右眼吸引了注意力,从少年的记忆中,祁佑知道,女人的右眼瞎了,是被人活生生打瞎的。
而对方只是为了护住一个馊了的馒头,想把难得的食物带回来给儿子吃,却付出了一只眼作为代价。
“佑儿,佑儿”祁佑的眼珠子转了转,随着男人的声音看过去。
那是一个十分瘦弱的男人,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短暂却艰难的时光没有压垮这个男人的脊梁,但是一只伤腿却让他佝偻了腰。
祁佑也知道对方的左腿是怎么瘸的,男人带着少的可怜的食物回家,遇上了流民抢夺,被人生生打断了腿,没有得到医治,后来骨头慢慢长起来,就瘸了。
祁佑的目光缓缓扫过两人,心慢慢地揪紧了。
这场饥荒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年了,但至今没人治理,或者说,乱象已成,偌大个临淮郡,已无能人能治理好了。他们这些苦苦挣扎在底层的百姓已经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了。
唉!祁佑又想叹气了。
他试探着撑起来,祁父和祁母都紧张的护着他,“佑儿,你不要用力,娘扶你起来,免得你又头疼了。”
之前儿子的惨状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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