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把锦盒放在她跟前的小桌上,自己解开外衣,再坐到她对面,柔声说道:“当年你嫁给我时,只有十三,年岁尚小,胆子倒大,一揭盖头,就敢用活泼的大眼盯着我瞧,我那时还猜你多是个泼辣的性子,却没料到,你从来都对我柔情似水,过了整整十三年,从没对我发过一次脾气,说过一句重话。我的事,你件件亲为,从不让别人过手,你对我的好,我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别人都是把我当成老爷,只有来你这里,我才觉得自己是个丈夫,夫妻哪有隔夜仇,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
厉氏终于肯转过头来,只是却仍旧耷拉着,不说话儿。
“有些事,因着还未有个定数,之前不好对你讲明,这次都一并说了。你不知道,你那个一无是处的堂姐夫姚康安,可不姓姚,他姓这个。”
说着,鱼恒便蘸着水,在厉氏眼下写了个字,而后又道:“以前是藏的好,恐怕姚家自己都不知道,如今是要捧起来了。所以姚家这个亲家,咱们肯定是攀不上了,还轻易得罪不起,反正留不住,何必要拧着不放,不如就此放手,顺便捞些实惠的好处。令姝嫁给太孙,就算是个嫔妾,那也是咱们鱼家天大的殊荣。若有际遇,生下一儿半女,在太孙府里,站稳了脚跟,那剩下的姑娘们,包括嫣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