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呲嚓”声,盛沐泽转过了身来,紧盯着南歌问道。
许久没回京城,父皇硬是将他留在皇宫内一同用膳,同在宴席上的还有几个年纪尚幼的皇弟。明明他们是他骨肉至亲,他却仍需耗费精力虚与委蛇。
出了皇宫后,盛沐泽突然很想见南歌,从皇宫里带出的腌臜之气好似只有她才能帮忙去除干净。可他却在南歌门前扑了个空,院内的丫鬟说南歌自午后出去尚未归,他便静立在风中候着她。
待南歌归时,他心里的郁气也散了许多,原本一腔想对南歌说的话最终只转变成了一个问句。
南歌上前将盛沐泽肩上的雪扫落,嘴里不住嘟囔着,“这么大人了,天寒为何还在外面等?我去了宁北侯府,与他家小姐是旧识,便前去叙了一叙。”
“你与南小姐是旧识?为何我不曾听你提过?”
“王爷看上南家小姐了?”
“我上哪看去。”
盛沐泽确是在十年前远远看过南歌一眼,但如今她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已是模糊。他的生母庄淑妃出身江南小户,是嫔妃中身份低微亦最是受宠的女子,是以遭到皇后嫉恨,产下皇子后体虚惨被迫害致死。他原先一直以为母妃死于普通病痛折磨,直至前几